第17章行路难弥斯无奈恶疾发南豪有难(第2/2 页)

是啊，见你睡了我就去洗了个澡。中心这边送了好几套衣服，码数刚好和我一样，就穿上了。”南豪一边给弟弟剥水果一边说，“我在工地放下电话就骑着小电驴奔医院了，什么都没拿，都没来得及换。味道也大得很，给你丢人了。”

“哥你说啥呢。”南欢被喂了一腮帮子的水果，喏着嘴说话，“我就喜欢哥的味道，不丢人。”

“又在说胡话了。”南豪有些羞赧地笑了笑。

“对了，你之前不是说有很多问题要问我的吗？现在睡醒了，就来问吧。”南豪说道。

“好。”南欢咽下嚼碎的水果渣，点了点头，神色忽然郑重起来。

他脑海里有好几个问题盘旋着，一时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。

于是，他问起了自己最担忧的那个：“哥，你……是不是得了癌症？”

南豪的脸忽然怔住，身体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顿了顿，但是转瞬又恢复如初。“什么癌症不癌症的，瞎说什么呢？”南豪揪了揪南欢的脸颊。“怎么？刚见到你老哥就盼着老哥死啊。”

“哥……不是……”南欢也有些踟蹰。难道那一切真的是自己在植物人期间做的一个梦？可是，哥哥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搬砖工人，这和此前他听到的声音所描述的一致，他此时才突然发觉。

南豪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和言语：“好了，你大病初愈，就别瞎想这些有的没的了。你老哥我生龙活虎的，往后的日子，你就等着跟老哥吃香的，喝……呕……。”话说到一半，南豪忽然干呕出来，脸色霎时变成了猪肝色。

“哥！你怎么了！”南欢顿时吓了一跳。

“咳咳，没事。”南豪捂着胸口，摆了摆手。“可能是中午吃噎着了，不碍事。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
说着，他就站起身来，往病房里的洗手间走去。

南豪担忧地看着哥哥往前走了两三步，忽然，一阵闷哼响起，南豪的身体仿佛被人抽走了活力，跌倒在地，他的嘴唇肉眼可见的失了血色，脸色也愈发晦暗。

“哥！”南欢急得大喊。他想搀扶哥哥站起来，可哥哥一米八八的身子摆在那，他力气不够，只好赶紧把病床的杯子和枕头拿下来让哥哥靠在墙边，接着按动了寻呼护工的按钮，接着又回到南豪身边。

南豪喘息着，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什么声音。

南欢则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，他感觉自己在目睹哥哥生命力的流逝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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