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囹圄()(第4/20 页)
到皇帝面前不断磕头,话都说不顺,
一次次抢地,地面沾了血迹。
除了他混乱的言语外无一人出声,哽咽和呓语迭起,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,只是把头贴在地上不停发抖。
“陛下,”应传安从边上走过来,双手齐肩作揖,素白宽袖垂下遮住下半张脸,只能见着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。
“这就是给人吃的。”她说,“给犯人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应拾遗乃栋梁之才,岂是犯人?”陈玉楮甩袖,朝铁栏门外看去,“传朕旨意。”
应传安收手,随她视线而望,才发现门外聚有一大批人,宗正,徐满……还有陈禁戚。
她猛地收回视线,垂眼看地面。
“浮明宫前一事,纯属奸邪谬作。玄平从始至终都于前殿理务,无从得见颍川王,况论行刺?伪作之人,已交于刑部受理。”
“即刻起,复职右拾遗,议谏革弊,监明益德。”
***
应传安坐在榻上擦头发,身前的案上铺了纸笔。她沐浴了四次,边洗边想今日发生的事,现下整理出来。
陛下在狱中的样子和态度都是做给她看的,大概出一通无所谓的气就抵了这十三天,不过毕竟人君,能做到这份上她该感恩戴德了。
她现在不太在意皇帝给她找的补和场子,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的局势转变。
在纸上写了几条,她只觉得条理愈发混乱。
应传安出身陇西应氏。应氏也曾出过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,显赫一时,子弟满朝堂,不过天下无长盛之事,世间罢兵休戈久矣,而今也落寞下来,又因着是武将,家府才迁来陇西不久,没少背世家贵族们嫌弃上不了台面,嘲讽几句穷乡僻壤乡下来的。
应传安从应诏入宫起就疑惑得很。她一个出身寒门的无名之辈为什么会被皇帝点名道姓召入京城。
爹娘以为是家门再兴之兆,结果以精于骑射,巧于列阵而称于兵的她被任了个谏官的职,一个月后兵符也被收了回去。
她当时以为自己是被召过去当质子一类的角色,毕竟拾遗一职毫无权力,没想到陛下对她堪称…百依百顺。无谏不纳,无策不用。甚至于不少国事上的决策都允她决断。
唯一异样是…应传安写到这不由蹙眉。
看她看得太紧了。
她抬头看向窗外,月静匿枝后,枝叶颤了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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