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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,一波被生生劈开的痛楚猛然侵袭过颜灿的身体,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,痛得几乎要丧失语言,“你…说什么?”
颜灿的眼神迷茫而绝望,一种无言的悲伤出现在他的脸上,颜汀转过头,没有目光交流的勇气,“我说,我要结婚了。”
颜灿的大脑一片空白,“我要结婚了”这几个字像是烧红的烙铁不停地印在他的心上,反反复复,似乎要从里到外将他全部烧透才甘心。
颜汀的眼睛发红,他低着头,觉得喉咙哽咽。
很久,颜灿才开口说话。
“哥哥。”颜灿的鼻音很重,说话时的声音抖动得厉害,他强撑着身子扶着沙发站起来,颜汀向他伸出的手被躲开,他挪动脚步向后退,不抬头,只是看着地面,“我知道了,你可以先出去吗?”
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,颜汀的眼中抹出浓重的受伤神色,他想像往常一样摸上颜灿的脸,逗他开心。但他清楚,从这一刻起,那么着急的婚约在彼此眼里就像是要努力逃离昨晚的事实。
颜汀的眼睛一眨不眨,盯着仿佛要随时倒下去的颜灿,他的步伐沉重,在余晖中带上了房门。
颜灿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,他体会到了原来人真正心死的时候是哭不出声的。眼泪沽涌大颗大颗的落下,占满了整张脸,他的手在发抖,抖到一遍又一遍试着擦干脸上的泪水,却怎么也擦不完。
心脏像被狠狠挤压,下一秒就要爆破成为一滩无用的血肉。颜灿的喉口被空气灌入,压到他趴在地上干呕起来,嘶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倒在地毯上,眼前一片漆黑。
颜汀不要他了。
不要,就算了。
颜灿最近已经进入深度失眠的状态,整个人的气色显得非常不好,但偶尔颜汀进来的时候,他会当着哥哥的面把药全部喝掉。
如果没有人,那盆朝阳盛开的向日葵就变成了药的容器。
原本灿烂的花因为药的浇灌而开始根茎发黑,每天早上和药融合在一起,根下的泥土会变得烂泞,等到经过太阳一天的照耀,到了晚上,又变回裂开的土块。
如此反复,花和人一样,只剩最后一口气。
颜汀这两个月非常忙,几乎天天处于早出晚归的状态,颜灿只有很小一部分时间能够看到他,等见到了,又只是很简单地说两句而已。
他很想知道,颜汀是不是真的很在乎这场婚礼,是不是已经全身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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